书评:圣灵的施洗(像蛇一样狡猾,像鸽子一样纯真)
耶稣说「法利赛人与律法教师们已经拿走了知识的钥匙,并且隐藏起来。他们并没有进去,也不让想进去的人能进去。至于你们,则要像蛇一样狡猾,像鸽子一样纯真。」(托马斯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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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在新约四个福音中的三个里,即在《马可福音》,《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中,在逾越节期间仅一次,也就在他的传教生涯的最后一次,到耶路撒冷圣殿去。然而,在《约翰福音》中的耶稣,总共三次在逾越节期间到圣殿去了。因此,耶稣的传教工作似乎至少三年。
根据《约翰福音》,耶稣在伯大尼通过施洗约翰的见证在耶路撒冷宗教社会上首次亮相后,他在次年上耶路撒冷,采取激烈措施,即用绳的鞭子把所有商人从圣殿区赶出去。顺便说一句,逾越节是在从尼撒(Ni-san)月(太阳历3-4月)的新月算第14或第15天庆祝的。尼撒是犹太历的第一个月,所以相等于太阳历的一月。因此,即使是第二年,距他的首次亮相还不到一个月。耶稣不仅进了圣殿赶走商人,而且还夸口说「拆毁这殿,我三日内要再建立起来。」因为祭司们要求他「你既作这些事,还显什么神迹给我们看呢?(约翰2:13-20)」
灵性再生=恢复『原来的整合』
有一个法利赛人,名叫尼哥底母,是犹太人的官。他在那天晚上来见耶稣,说「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神那里来作师傅的。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
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
尼哥底母说「人已经老了,如何能重生呢?岂能再进母腹生出来吗?」
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我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不要以为希奇。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约翰3:1-8)
耶稣似乎向尼哥底母启示了
『原来的整合』只能通过『灵性重生』或禅者所说的『再活现成』来才能实现。
圣灵的施洗
耶稣从此后,和门徒一起到犹太郊区去,开始以圣灵施洗活动。不过他的门徒似乎为了新来的信徒用水施洗。(约翰3:22)。
耶稣然后在加利利湖北岸的迦百农会堂中揭示了『以圣灵洗礼的精髓』如下。「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就没有生命在你们里面。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他里面。永活的父怎样差我来,我又因父活着,照样,吃我肉的人,也要因我活着。这是从天上降下来的食物,使人吃了就永远活着。不像你们的祖宗在旷野吃过吗哪,还是死了。」听这番说教的许多门徒说「这些教导难以接受,谁能听他的呢?」约翰福音补充说,从此,他门徒中多有退去的,不再和他同行(约翰6:53-66)。
三一妙身
当时除了托马斯之外,只有拿但业和菲利普可能懂耶稣的话,但约翰,大·小雅各,和彼得也许都不会了解其真意。根据《托马斯福音》,认识到『本来的自己』作为
『光明之子』或
『父的儿子』就是神的王国的实现,这就是『以圣灵施洗』的精髓。托马斯似乎在耶稣去世后在印度和中国传教旅中将这种精髓确立为『三一妙身』的教义。
『三一妙身』的教义不仅对当时在印度兴起的大乘仏教运动产生了激震作用,并在中国成为天台・华厳哲学的兴起以及兴隆禅宗的催化剂,而且为回教的诞生也做出了贡献。
○华厳哲学
中国华严僧澄观(760-820)说「『理(从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完全被解放的普遍性或真理)』常住在『事(在空间和时间的限制下的特殊性或外观)』里面。」另一位华严僧法藏(643-720)则说「如果没有事就没有理。如何纯粹不会避免两者的混合。因为绝对真理常住在事里面。事的完整性是被内在的理确保,因为混合是常住在纯粹里面。虽然如此,理和事会各别独立地存在,什么是纯粹和什么是混合之间也没有矛盾。如果了解这个道理,就会马上开悟。」不过实际上,通过这种极为形而上学性思考而开悟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像洞山了价和临济义玄那样的指导性禅僧为了帮助学僧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从而前者分析特殊和普遍之间的五个阶段来构筑『五位偏正』的理论,后者则解释主体和客体游离的四个过程而鼓吹『四料简』的理论。
○天台哲学
印度大乘佛教徒龙树菩萨(150?-250?)关于这个道理在他写的《中论》里加以解释说「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我们通过五官感觉到的各个现象或事物都是对因缘所生灭的一个过程命名的『假名』而已,并没有固定的实体,所以叫做『空』。不过,不是与各个现象或事物分开,另有真理,反而,真理却是作为贯彻各个现象和事物的普遍性而存在的。所以龙树菩萨说,『中道义』。
在中国的魏晋南北朝时代(220-589),天台宗始祖慧文禅师(550-577)读这首偈时,恍然大悟空·假·中三谛,而说「诸法无非因缘所生,而且空·假·中都是真实,所以可叫做三谛。这三者相互渗透,完美地和好并融合。不应该认为三谛是分开的,而应该视为完全和谐的一个三层真理。」
阿字观
佛教密宗的主要经文《大日経》介绍被称『阿字観』的一种冥想方法作为实现所谓的
『内在的自我控制』的手段。
根据它,宇宙和人生的所有事都归于『阿』,『阿』被视为一切法的根源。即观想悉昙梵文之阿字,证悟诸法本不生之理。阿字观即是观想此理的一种宗教冥想法。
这个佛经并补充解释说「阿字观之修观内容可分以下三部分,『观声』,『观字』和『观实相』。此三部分乃一心同时具足之法;然初学修观时,往往难以直入奥趣,故为方便计,可各别观之。」它解释『观声』,『观字』和『观实相』的要点如下。
(一)观声:即手结定印,而于每一出入息中唱念『阿』之声,以声托心,息息不懈。
(二)观字:即观阿字之字形,而令念念相续,不杂余念,以期妄想日退,无明渐尽。
(三)观实相:观想对象为阿字、莲花、月轮,其实义乃在体悟宇宙万有皆为‘本来法尔’的本不生之理。
顺便说,这本经文全名是《大毘卢遮那成仏神変加持経》,于724年由从印度来的僧善无畏(Subhakarasimha)和唐学僧们翻译成中文,并于812年由西兰德拉菩提(Silendrabodhi)和嘎哇(dPal brTsegs)翻译成藏文。不过梵原文尚未被发现。所以它似乎是于7世纪中叶被成立的。据说,日本真言宗创始人弘法大师空海将它带到了日本。在真言宗中训练的冥想方法包括『数息観(Susokukan)』,『阿息観(Asokukan)』和『月轮観(Gachirinkan)』。
那么,为什么『阿』被视为一切法的根源呢,这可能是因为当时称赞阿罗诃欤(安拉)作为三一妙身无元真主的景教的隆盛。
当真言宗的修行者观想悟境时,用手指作各种印相作为标志。如果将右手抬起胸部并其掌心朝前,则为『施无畏印』,表示赋予无畏。如果双腿交叉坐,把双手掌心向上并把一支手掌放在另一支手掌上然后放在腹部前,则此手势表示佛正在禅定而被称为『法界定印』。这个在坐禅时被采取的印相而广泛地被认识。关于密宗的『法界定印』来说,有时用拇指和食指(或中指或无名指)做一个圆圈。因此,被认识作为东方教会的代表性图标,就是用右手的无名指和拇指做一个圆圈,其余三指则起立姿势的耶稣的画像,似乎合一了赋予无畏的『施无畏印』和表示禅定的『法界定印』。
像蛇一样狡猾,像鸽子一样纯真
耶稣说「法利赛人与律法教师们已经拿走了知识的钥匙,并且隐藏起来。他们并没有进去,也不让想进去的人能进去。至于你们,则要像蛇一样狡猾,像鸽子一样纯真。」(托马斯39)
根据日文版《托马斯福音》的作者荒井献先生,托马斯福音三十九节中的『知识的钥匙』一词与《路加福音》第11章52节中的平行文章几乎相同。但是,在《托马斯福音》中,『知识』是单数,『钥匙』是复数。在《路加福音》中,『知识』是复数,而『钥匙』是单数。《路加福音》讲,虽然到达天堂的知识是多种多样的,但是从这些知识到天堂只有一把钥匙。
另一方面,在《马太福音》第23章13节的并行记述中,与『知识的钥匙』相对应的词句是『天国』。『像蛇一样狡猾,像鸽子一样纯真』的记述与《马太福音》第10章第16节的后半部分几乎相同如下所示。「我差你们去,如同羊进入狼群。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但是,在《托马斯福音》中,这个词在完全不同的情况下被用。对托马斯而言,『知识(格诺西斯)』是从《托马斯福音》第3节和67节的描述看起来,无非是对『本来的自己』的认识。换句话说,『知识』本身就是『天国』,并只有一个,但是有各种各样的『钥匙』可以到达它。因此,你必须像蛇一样狡猾地找到它(钥匙),然后像鸽子一样温顺地回到『本来的自己』,换句话说,要恢复『原来的整合』。
<待续>
“圣灵的施洗”是什么概念?
根据约翰福音的辩证法,
【正题】“一个人可以通过接受人子的见证而被施洗以圣灵从而获得永恒的生命。”(约翰5:24)
【反题】不过,“地上的人,不会接受从天上来的人的见证。”(约翰 3:32)
那么,一个人怎么能获得永恒的生命呢?
【合题】“如果你要接受以圣灵受洗,就回到太初与神同在的话语中(约翰1:1),从而见证神是真实的(约翰3:33),那就够了。”
法眼禅师通过回答,“你就是慧超”而把在慧超里面活生生的面目摆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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