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圣灵的施洗(圣餐)
保罗的第二次传教之旅
在第一届使徒会议上被承认传教外邦人使徒地位的保罗和巴拿巴回到在叙利亚的安提俄克教会后,为了向外邦信徒通知第一届使徒会议的议决内容,立即出发另一趟传教之旅。
保罗选了从耶路撒冷教会派来的西拉陪同由陆路去小亚细亚,巴拿巴则带着被保罗拒绝同行的马可一同乘船去塞浦路斯。
旅程被迫三次改变
保罗的第一次传教之旅,因为它似乎有被巴拿巴从早很小心地准备,所以很顺利如期完成。相反地,保罗的第二次传教之旅的旅程,根据《使徒行传》,违反保罗的当初计划被迫改变三次。
当初保罗一行经过叙利亚,西利西亚和利考尼亚较顺利地来到彼西迪亚的安提俄克。不过,因为被圣灵禁止在亚细亚行省传道,所以他们放弃了进一步向西去,转向北,经过弗里吉亚和加拉太,来到密细亚和庇推尼的边界。他们试图进入庇推尼,但耶稣的灵再次不允许他们这样做。因此,他们又转向西而,来到安纳托利亚半岛最西端的港口城市特洛阿斯(密细亚省)。当天晚上,保罗在异象中看见一个马其顿人站在那里恳求他:“请到马其顿来帮助我们!”(使徒16:9)他们就立刻启航向马其顿去。《使徒行传》在这里(使徒16:11-12)用第一人称复数形式而记述,“ 我们从特洛阿斯启航,直接驶往撒摩特喇,第二天抵达尼亚坡里,再从那里来到腓立比。腓立比是马其顿的主要城市,是罗马帝国的殖民地。我们在那里住了几天。”所以可以看出,在保罗的异象中出现的马其顿人就是《使徒行传》的作者路加本人。
究竟是谁逼保罗改变旅程?
为什么保罗没有能够按照旅程表?其中一个可能的原因是自从耶路撒冷教会成立前一直支持保罗的巴拿巴这次没有陪着他去。巴拿巴似乎在每个目的地,把每一件事如,止宿谁家,说教在哪里,见面谁等,很早前,花了很长的时间,都精心地安排,并要求保罗严格遵守他的计划。尤其是,保罗的第一次传教之旅的主要场所塞浦路斯是巴拿巴的家乡,所以似乎他个人的一个强大的人事关系和联系网已被构筑。
但是这一次,保罗和巴拿巴从头就激烈地争执起来,僵持不下,只好分道扬镳。不过,保罗可能从一开始就计划行走与巴拿巴不同的路。因为关于他门之间的尖锐争议,除了马可问题以外,还有另一个伏笔。当彼得在第一届使徒会议后来到安提俄克教会的时候,因为怕那些守割礼的人,就从外族人中退出来,和外族的信徒分开了。所以保罗当面责备彼得的姑息态度。不过,实际上,从小雅各那里派来的人到达后,巴拿巴也采取跟彼得一样的态度。(加拉太书2:11-13)对这件事(割礼问题),巴拿巴和马可似乎比加利利湖的渔夫彼得站在一个更微妙的立场。因为他门跟耶稣和小雅各一样都是利未人就是作为摩西律法守护者而服务的祭司阶级。因此,保罗也许不仅马可连巴拿巴也不想陪同。因为割礼问题被认为这次传教的核心。无论如何,保罗似乎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来准备独自计划。
保罗传教活动的支援来源
那么,现在让我们从资金和政治性支持的双边看看保罗传教的有可能的支援来源。资金来源:1)哈南(Hanan)家(大祭司安纳斯的家属),2)耶路撒冷教会,3)安提俄克教会,4)在塞浦路斯支持巴拿巴的社群,5)驻塞浦路斯罗马总督塞尔吉乌斯 ・保罗斯,6)住在彼西底省安提俄克的罗马上院议员卢修斯·塞尔吉乌斯·保卢斯,7)在马其顿支持路加的社群,8)在西利西亚州大数的扫罗(保罗的旧称)家属和他自己的支持者,等等。政治性支持的来源:1)哈南家,2)驻塞浦路斯罗马总督塞尔吉乌斯 ・保罗斯,3)住在彼西底省安提俄克的罗马上院议员卢修斯·塞尔吉乌斯·保卢斯,4)住在罗马,叙利亚和以色列国内的部分希律王室成员,5)驻在该撒利亚的罗马总督,等等。这些来源似乎随着时间的经过变化并有时互相冲突。
哈南家
哈南一家,在希律大王死后,保持着凯撒利亚的罗马总督良好的关系,并调解公会成员,似乎在处刑耶稣,大祭司该亚法官邸隔邻的耶路撒冷教会的创立,司提凡殉教事件后的异邦人信徒的耶路撒冷城外退出等事件的背后扮演重要角色。作为首席执行官而执行希腊习俗人和希伯来习俗人的栖所分离方案的保罗,立即带着大祭司的敕许书而抵达大马士革,马上巡回近邻的会堂跟希腊习俗人信徒携手开始传教工作。
尽管他门的政治影响力在与罗马两位皇帝卡里古拉和克劳狄斯成为亲密的朋友的希律·阿格里帕一世回复以色列全土统治权的时期,似乎下降,不过哈南家族在保罗生涯中作为主要大祭司世家一直保持其影响力。
保罗斯家属
但是,不难想象,保罗在他的第一次传教之旅的过程中遇到塞浦路斯的罗马总督塞尔吉乌斯 ・保罗斯,并把自己的名字扫罗改为保罗之后,驻塞浦路斯岛罗马总督和住在彼西底州安提俄克的他的儿子罗马元老院议员卢修斯·塞尔吉乌斯·保卢斯的家属在资金和政治支持的双边,不仅在小亚细亚,而且在希腊,甚至在罗马支援保罗的传教活动上扮演了重要角色。保罗也可能通过保罗斯家属获得罗马公民权。
保罗让提摩太受割礼
保罗这次在加拉太州路司得补上一个随行人员名叫提摩太。他的母亲是犹太人,但他的父亲是希腊人。《使徒行传》记述说;“保罗打算带提摩太去传福音。因为当地的犹太人都知道提摩太的父亲是希腊人,保罗就给提摩太行了割礼。”(使徒16:3)因此,保罗仿佛原本计划去亚细亚行省或庇推尼州去并主要向当地犹太人传教。
即使这样,保罗在《加拉太書》里警告说,“听着!我保罗郑重地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接受割礼,基督对你们就毫无益处。我再次警告所有接受割礼的人,他们必须遵守全部的律法。你们若想靠遵行律法而被称为义人,就与基督隔绝了,并且离开了上帝的恩典。(加拉5:2-4)”他也在《腓立比书》里说,“你们要提防那些犬类,那些作恶的人,那些鼓吹必须受割礼才能得救的人。 因为真正受割礼的人是我们这些靠着上帝的灵敬拜、以基督耶稣为荣、不倚靠自身条件的人。(腓立比3:2-3)”
巴拿巴的深谋远虑?
保罗一定受到极大的压力,否则他不会放弃甚至以违背自己的信条让提摩太受割礼而准备的亚细亚行省或庇推尼州的传教计划。“自由人会堂”属下的一些古利奈人、亚历山大人,还有来自奇里乞亚省和亚细亚省的人很可能迫使耶路撒冷教会指示保罗暂停在这些地区的传教工作。他们在司提凡殉教事件后和接下来的希腊习俗信徒从耶路撒冷被撤出后继续留在耶路撒冷市内。也许,住在彼西底州安提俄克的罗马元老院议员卢修斯·塞尔吉乌斯·保卢斯,为了避免发生保罗和这些地区的犹太社区之间的冲突,可能指示保罗优先考虑在希腊地区的传教。因为保罗和他的同伴被圣灵禁止在这些地区传道后,就直接到安纳托利亚半岛最西端的港口城市特洛阿斯。《使徒行传》的作者路加也不可能巧合地在那里与保罗一行相遇并加入他们。或许,巴拿巴先发制人联络双方,就是卢修斯·塞尔吉乌斯·保卢斯和路加,逼迫保罗改变旅程。
果然走到哪里都发生冲突
果然,保罗到哪里去,他跟当地犹太社区之间都发生冲突。保罗和西拉在腓立比被下狱并被鞭打,不过地方官员知道保罗有罗马公民权后,向他门道歉。在帖撒罗尼迦,耶孙和其他人因为隐藏保罗而被下狱。不过他门缴纳保释金后被释放。犹太人也在哥林多把保罗拉上法庭,不过,亚该亚总督迦流却置之不理。从这些事件可以知道,在紧急的时刻,在彼西底州安提俄克的罗马元老院议员卢修斯·塞尔吉乌斯·保卢斯似乎行使他的影响力而保护保罗和他的同伴。
路加弥补保罗的传教基金
犹太人在比里亚煽动挑拨群众时留下西拉和提摩太,单独脱出的保罗来到哥林多时,寄宿在一个生在本都的犹太人,名叫亚居拉和他的妻子百基拉的家。他们是以做帐棚为业的,因为是同业,保罗在平日与他们一同工作,每安息日,在会堂辩论。不过,西拉和提摩太从马其顿下来的时候,保罗就专心传扬主的道。从这里能看出,西拉和提摩太在马其顿通过路加的人事关系筹措资金,然后把它送到用尽传教基金的保罗。
拿细耳人的誓言
保罗在哥林多住了一年零六个月,把神的道教导他们后,决定带着亚居拉和百基拉,坐船回到叙利亚。保罗因为拿细耳人的誓言,就在坚革哩剃了头发。(使徒18:18)
“拿细耳人的誓言”意味着对神誓言圣洁自己。“拿细耳人”源于希伯来文“纳齐尔(nazir)”,意思是“奉献”或“分离”。旧约民数记在第6章1-21节详细地规定拿细耳人的誓言。根据它,作拿细耳人的誓言的人,在誓言期间不可吃葡萄类的东西;不可用剃头刀剃头;不可挨近死尸。
《使徒行传》并没有说明保罗誓言的具体内容,不过他剃了头发,就意味着他的誓言已经期满。大概因为完成他的第二次传教之旅,所以剃发。那么,包括住在哥林多的1年半,接近两年的期间,他没有剪头发,没喝酒,没吃葡萄,也没接近死体。
从坚革哩港口开船后,保罗一行经过以弗所,凯撒里亚和耶路撒冷,回到叙利亚的安提俄克。不过,保罗等一段时间后,将基于小雅各的劝告在一次参加“拿细耳人誓言的洁净礼”。
圣餐的起源
耶稣在最后晚餐时拿起饼来,祝谢后,便掰开分给门徒,说“ 拿去吃吧!这是我的身体。” 接着又拿起杯来,祝谢后,递给他们,他们都喝了。耶稣说“ 这是我为万人所流的血,是立约的血。我实在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一直到我在上帝的国喝新酒的那天之前,我不会再喝这葡萄酒。”(马太25:26-29)(马可14:22-25)(路加22:14-19)
据说马太,马可和路加福音书都记载的耶稣在最后晚餐时讲的这句话也根源于拿细耳人的誓言,也从古以来被称在天主教等基督教主要派系里被执行的圣餐义式的原型。
但是根据詹姆斯• 泰伯博士,美国北卡罗莱纳大学宗教研究系主任,这圣餐义式的作法完全不相容以律法明确地被禁止喝血或吃带血肉的犹太人的习惯。而且最早记述最后晚餐的这场景的是保罗在四个福音书编写之前的公元54年左右写的《哥林多前书》。保罗在这封信里说,“我把这个息信直接从耶稣基督领受的。”由此,泰伯博士结论,圣餐的原型是回溯到保罗在异象中见面的耶稣的垂示。使徒行传也描述保罗和当地信徒集合一起擘饼吃的场景。(使徒20:7/11)所以保罗似乎在他的传教之旅过程中通过“主的晚餐”仪式,试图巩固他跟当地信徒之间的结盟。
根据約翰福音书,当耶稣说:“我就是生命的粮,只有吃我肉、喝我血的人,才永远活着”的时侯,他的门徒中有好些人就说:“这话甚难,谁能听呢?”从此,他门徒中多有退去的,不再和他同行。耶稣心里知道门徒为这话议论,就对他们说:“叫人活着的乃是灵,肉体是无益的。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約翰福音6:60-66)
换句话说,如果已经体会灵的话,吃什么东西,都是耶稣的肉,喝什么液,都是耶稣的血。以禅门的用语来说,鼻子上的粪就是佛,也是祖师西来意。耶稣在最后晚餐的垂示是不但圣餐的原型而且是批判性地吸收犹太教的格诺西斯主义的精髓,也的确是由托马斯将圣灵的施洗传达至印度后在中国和日本开花的禅文化的渊源。意识到这一点的保罗也似乎有格诺西斯主义的酵。尽管他从这个酵构筑他的神学,却拒绝接受其他人的格诺西斯主义。
乾屎橛
在中国唐代末期和五代十国(907-960)时期、雪峰义存禅师在福建省的雪峰山建立的雪峰寺、举办“夏安居”。当时的雪峰寺很兴隆,大约1500个云水无论何时在那里修行。这些云水在夏天的90日留在僧堂修行,就是“夏安居”。在夏安居的末日,做讲师的雪峰的高弟翠岩令参向云水们说,“一夏以来,为兄弟讲话,看看我的眉毛还在吗?”因为在法华经里写着,如果有人诽谤或曲解正法的话,他的眉毛将脱落。尽管一个人已回到太初与神同在的话语中(约翰1:1),从而见证神是真实的(约翰3:33),不过一旦回到地上讲的话,不再是绝对的。所以翠岩和尚也可能有一种负罪感。
在雪峰门下,除了翠岩以外,有许多突出的高弟,例如,保福从展(860?-928),长庆慧棱(854-932),云门文偃(864-949)等。保福看到翠岩的心理,就说,“不怕。作个恶徒巨头。”长庆安慰他说,“眉毛今天还在。不怕明天的事。”云门则吼道,“你正面着阴间和天堂之间的门,进来。”(碧岩录第八则)
上述的云门禅师后来住在广东省韶州的云门山,成为云门宗的始祖。云门宗是在当时的禅门匹敌临济宗的一大派系。有一天,一名学僧到云门山找云门禅师,单刀直入地问,“如何是佛?”云门禅师就回答说,“难道你看不到鼻子上的粪吗。你刚刚解手的充满灵气的粪。”(无门关第二十一则)
在日本昭和年代初期活跃的曹洞宗师家,泽木兴道老师也说,忘了回光返照却努力工夫公案的人是,像不知自己鼻子上的粪,到处寻找放屁祸首的人。
<待续>
“圣灵的施洗”是什么概念?
根据约翰福音的辩证法,
【正题】“一个人可以通过接受人子的见证而被施洗以圣灵从而获得永恒的生命。”(约翰5:24)
【反题】不过,“地上的人,不会接受从天上来的人的见证。”(约翰 3:32)
那么,一个人怎么能获得永恒的生命呢?
【合题】“如果你要接受以圣灵受洗,就回到太初与神同在的话语中(约翰1:1),从而见证神是真实的(约翰3:33),那就够了。”
法眼禅师通过回答,“你就是慧超”而把在慧超里面活生生的面目摆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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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照】
《碧岩录》第八则:翠岩眉毛
举翠岩夏末示众云:“一夏以来,为兄弟说话,看翠岩眉毛在么?”
保福云:“作贼人心虚。”
长庆云:“生也。”
云门云:“关。”
《无门关》第二十一则:云门屎橛
云门因僧问:“如何是佛?”
门云:“乾屎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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