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约翰是用水施洗,然而耶稣用比喻和箴言将圣灵,那不能用语言或文字表达的,传达给人。这就是圣灵的施洗。
被称耶稣孪生的十二使徒之一的托马斯(希腊语的低土马和阿拉姆语的托马斯都意味着双胞胎)传达至印度的圣灵施洗的本质,似乎被吸收到禅宗的格言式教学的传统里,然后更进一步被推奉至谜语般的公案的高峰。
○俱胝竖指
中国唐代有一位禅僧,名叫俱胝。有一天,当他在金华山的草庵里打坐时,有一尼到庵直入后绕禅床三周,就问“道得即拈下笠子”。俱胝不知怎么答,但勉强说“天勢稍晚。且留一宿”。尼回答“道得即宿”。俱胝又无对,尼便行。
深感羞愧的俱胝,次日向到庵的天龙和尚详述此事并请他指教。天龙只竖一指而示之,俱胝忽然大悟。从此后,俱胝凡有所问,只竖一指。
俱胝庵中有一童子。有人问他说“和尚寻常以何法示人？”童子也竖起指头。俱胝知道此事后,就叫童子来,以刀断其指,童子叫唤走出,俱胝召一声,童子回首,俱胝就问“如何是佛?”。童子试图竖起指头却没看到其指。童子豁然领解。
俱胝将顺世时,叫门徒在他的周围来说,“吾得天龙一指头禅一生用不尽。”说完就示灭。
○著名禅僧的评语
在北宋朝和金朝时代付梓的景德传灯录和从容庵录收容后世的著名禅僧对这个公案的以下评语。
长庆道：“美食不中饱人吃。”
玄沙道：“我当时若见,拗折指头。”
曹山云：“俱胝承当处莽卤,只认得一机一境。一等是拍手抚掌,见他西园奇怪。
云居云：“只如玄沙恁么道,是肯伊,是不肯伊？若肯伊,何言拗折指头？若不肯伊,俱胝过在什么处？”
玄觉云：“玄沙恁么道,意作么生？且道俱胝还悟也未？为什么承当处莽卤？若是不悟,又道平生,只用一指头禅不尽？”
○公案是灵
叫人活着的是灵,肉体毫无作用。我对你们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约翰6:63)没有抓住耶稣的灵,怎样钻研比喻和箴言都毫无作用。因此,忘了回光返照却努力工夫公案的人终归是像不知自己鼻子上的粪,到处寻找放屁祸首的人。(泽木兴道)
【参照】
○无门关第三则俱胝竖指
俱胝和尚,凡有诘问,唯举一指。
后有童子,因外人问,和尚说何法要,童子亦竖指头。
胝闻,遂以刃断其指,童子负痛号哭而去。
胝复召之,童子回首,胝却竖起指,童子忽然领悟。
胝将顺世,谓众曰：“吾得天龙一指头禅,一生受用不尽。”言讫示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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